一個秋夜,我和P坐在他的小書房裡,在暈黃的電燈光下,談到W的小說。
“他還在河南吧?C大學那邊很好吧?”我隨便問著。
“不,他上美國去瞭。”
“美國?做什麼去?”
“你覺得很奇怪吧?——波定謨約翰郝勃金醫院打電報約他做助手去。”
“哦!就是他研究心理學的地方!他在那邊成績總很好?——這回去他很願意吧?”
“不見得願意。他動身前到北京來過,我請他在啟新吃飯;
他很不高興的樣子。”
“這又為什麼呢?”
“他覺得中國沒有他做事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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